“ 2015年高光时刻,中植系曾同时投资了几十家上市公司,此后由于股灾,以及资管新规等监管政策,中植系短债长投的风险开始暴露。今年1月5日,北京市第一中级人民法院发文称,于当日裁定受理中植集团破产清算申请。”
万亿“中植系”又传来大消息,中植企业集团有限公司等248家企业将被合并破产清算。
曾经在资本市场叱咤风云的“中植系”正式走到了末路。
248家企业破产清算
“中植系”究竟有多少企业?估计就连创始人解直锟自己也搞不清楚。
6月28日,北京市第一中级人民法院发布公告,经调查,中植集团与中海晟丰(北京)资本管理有限公司等247家企业存在高度关联性且法人人格高度混同,区分企业财产成本过高,单独破产清算将严重损害全体债权人的公平清偿利益。因此,管理人申请对中植集团等248家企业进行实质合并破产清算。
北京一中院还列出了与中植集团存在高度关联性的274家企业名单,产业覆盖物业管理、投资咨询、融资租赁、商贸中心、能源矿产等。
这是继4月7日宣布延长债权人债权申报期的公告后,中植企业集团时隔2个多月再度披露重整进展。
只能说,“中植系”这些企业剪不断,理还乱。要破产,也只能一起。
2021年底,“掌门人”解直锟在做瑜伽锻炼时突发心脏病去世后,仅仅不到2年时间,“失去主心骨”的中植集团就开始“土崩瓦解”。
2023年11月,中植集团发布《致投资者的一封致歉信》,透露集团债务规模巨大,剔除保证金后相关负债本息规模为4200亿元至4600亿元。
2023年11月25日,北京市公安局朝阳分局依法对“中植系”所属财富公司涉嫌违法犯罪立案侦查,对公司高管等主要涉案犯罪嫌疑人依法采取刑事强制措施。
9个锅盖,10个锅
解直锟一手打造的金融帝国,无论结构多么复杂,控制了多么庞大的上市公司体系,说白了就是六个字“胆大,人傻,钱多”。
如果说恒大是通过银行资金,撬动高杆杠的房地产。谢直锟就是通过各种持牌金融机构和财富管理公司,直接把手伸向高净值人群。
从这些人手中融资,然后再投到各个领域中去。
中融信托、恒天财富、新湖财富、大唐财富、高晟财富,都不过是中植系融资的平台。
给投资者8-10个点的收益,加上业务员和管理团队提成,以及场地、宣传等各种运营成本,获取资金的综合成本估计超过15%。
试问有什么行业能覆盖这么高的利息成本?
用这些钱,中植系参与投资的上市公司有33家,本来想玩高抛低吸,没想到2015年股市暴雷,自此之后,股市就一直没有恢复元气。
而中植系通过高价入股的上市公司,不仅无法套现,自己还被深深套入其中。
中植系另外一个资金去向就是房地产。
2017年-到2020年,中植系将大量的资金投资房地产业,国内暴雷的几大房地产企业,几乎都与中植系有资金合作。从2021年开始,国内房地产市场出现长期调整的趋势,彻底压垮了中植系翻身的希望。
最后只能不断拆东墙补西墙。
最后9个锅盖,10个锅。
暴雷只是早晚得事情。
八大首席
要说解直锟与其他人有什么不同,就是视野更开阔,胆子更大,知道自己做的事情需要“高参”。
于是一大批监管机构和国有金融机构的人,陆续被解直锟挖到了中植,于是就有了中植系“八大首席”:
原最高人民法院审监庭庭长、大法官颜茂昆出任中植集团首席风控官,后来又出任董事局总裁。
原中国互联网络信息中心副主任牛占斌,出任中植集团首席运营官。
原国家外汇管理局综合司司长兼新闻发言人王允贵,出任中植集团首席经济学家。
原中国证监会法律部副主任刘辅华,出任中植集团首席合规官。
原北京税务局副局长张磊,出任中植集团首席财务官。
原公安部经侦局陈海波,出任中植集团首席风控官。
原中国证监会机构部律师武建华,出任中植集团首席财富官。
原国家安全监管总局政策法规司司长罗音宇,出任中植集团首席资源官。
当然,加入中植系的不仅仅以上人员,比如云南省分行原行长蒋玉林就曾出任中植资本行政总裁。
今年1月,北京一中院公告称,债务人中植企业集团以不能清偿到期债务,资产不足以清偿全部债务,且明显缺乏清偿能力为由,向法院申请破产清算。
北京市第一中级人民法院民事裁定书[(2024)京01破申1号]披露,中植集团公司资产主要由流动资产及非流动资产构成,其中流动资产包括货币资金180.86万元、其他应收款29.31亿元,非流动资产包括长期股权投资、办公设各等固定资产、投资性房地产及电子软件等无形资产。
中植系遍布全国的20多万投资者最后能拿回多少钱?还是一个未知数。